而且少司命应该是男子，顾离人是个女子，又怎会是同一人？是自己想多了吧。
方相子不情不愿地撩起袖子帮忙弄饺子。
“你怎么会包五色饺子？”方相子一边忙活一边问，“为何偏偏挑在这时候在这里和我包饺子？”
顾离人爽快答：“因为方道长你有北方口音呀，你和我曾经游历过的一个北方的小村庄的人发音类似，特别有特点，而那边的人在过节的时候喜欢吃这种五色饺子，我在那边的小饭馆做过伙计，因此知道做法和口味。”
“你在饭馆做过伙计？”方相子略略一惊。实在想不出如果顾离人真的是少司命的话，堂堂少司命居然在北方一个小村庄的后厨里揉面团的画面。
这人一定不是少司命。
方相子心里这样想。
顾离人笑嘻嘻道：“是啊，在后厨帮忙可比在外面摆摊画画要强得多，尤其遇到雨雪风霜的天气，外面实在太冷了，冻得我直哆嗦，在后厨就暖和很多，还可以偷偷吃一点东西。若不是因为那边战乱，我也不会离开那里，可惜，可惜了。”
“战乱？”方相子一顿，眼神微滞，“是的，那里常年战乱，有很多人无家可归，没有亲眷也没有住处。”
顾离人道：“相信他们可以另外找到归宿的，只要留着小命，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方相子沉默不语，继续揉着面团。
“虽然他们四散天涯，但是我相信只要到了节日，各家各户一定会不约而同地揉这样的面团，做五色的饺子，共同祈愿祝福，希望日子过得太平美满一些。”顾离人感慨道，“方道长，吃了我做的五色饺子，我保证你驱邪避凶，顺顺利利。”
过了一刻钟，五色的饺子终于出锅端上了桌，再让老板娘准备了几个好菜，方相子端坐桌前，盯着五色的饺子良久。
顾离人递上筷子道：“方道长，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热情地倒上一碟醋，推到方相子跟前。
方相子接过筷子，终于在顾离人的注视下咬了一口饺子。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饺子的味道一如往昔。
少司命做这种水饺，是见自己想念家人做的补偿，她当时虽然什么都不说，但自己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