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画师……他……他是少司命……”
话音未落,便见到一个白色的东西扑面而来,盖在他的脸上,一下子眼前就变白一片。
飞过来的是白溶裔的真身抹布,顾离人在笼子里的道士说出“少司命”三个字的时候,迅速抓了白溶裔,在它身上画了个忘身咒,甩了白溶裔过去让道士忘记眼前所见。
果不其然,在白溶裔“舍生取义”之后,那道士眼神呆滞,茫茫然地左顾右看,旁边的同伴推了推他,他也不做反应,果然已经忘记了刚刚所说的。
玄阳看着顾离人魂魄离体居然还能接触到凡间事务,顿觉此人之强大绝非自己能应对的,当下已然心如死灰,放弃了打败她的希望。
待顾离人蓝色魂魄飘到玄阳跟前的时候,她居高临下问:“你可认输了?”
玄阳已无话可说:“早知你是少司命,我便不和你为敌了。”
顾离人瞥见云中君往这边瞧,心头一跳,摇头否认道:“我不是什么少司命。”
“那你为何会婆娑大咒?”
“少司命爱收徒弟,我从她的徒弟姓白的那位道长那边学过来一些咒法,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婆娑大咒,你手头上的《白泽图》也是那位白道长给我的,严格算起来,我是少司命的徒孙罢。你瞧,若我是少司命,我还会如此狼狈地被你们抽离魂魄,还让你们关入锁妖炉差点被炼化,少司命能被你们欺负到这地步吗?”顾离人狡辩,凭得便是少司命的威望。
玄阳一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若他是少司命,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收拾自己,又怎会化身成为一个这么懦弱无能的小画师?
云中君徐徐收回目光,这时候外面的风和沙都停了,周遭瞬间安静了许多。
少司命么?
曾经镇压她的那个道士?她曾经的师傅?
她一勾手指便将小鬼阿狗的魂魄拉了过来,捏成一个圆球,收在一个酒壶里。
“这臭道士要如何处置?”云中君在征询顾离人的意见。不知不觉间,云中君在听从顾离人,但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仿佛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在深埋的记忆里,她曾经这样做过。
白溶裔趴完这个道士又趴另外的道士,如果他是红色的,就像是新娘子的红盖头一般盖在这些道士的脑袋上,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