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盯着她。

    女孩突然褪去了初见自己时的慌乱,像是戴上了面具般将那些手足无措的羞涩藏了起来,她周身都透出了股内敛的凌厉,虽然对自己仍是一副毫无威胁之心的模样。

    ——那不知好歹的小鬼,凶得很。

    罗宾从地上站了起来。

    是了,悬赏九千万的疯狼ra。

    “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着但表现出的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歉意,罗宾轻描淡写地勾走了对方腰间的长剑,对她弯了弯眉眼,“以防万一而已。”

    听雨从地上爬了起来,弯腰拎起了方才滑落在一旁的双肩包。

    她抬头看着罗宾,显得很是乖顺。

    天色已暗,夜色渐深。

    两人沉默地沿着小路往海边走去。

    女孩手上戴着手铐,这样拎着书包的姿势其实有些别扭,而且很容易会累。

    但她没有说,女人也没有问。

    听雨安静地和罗宾并排走着,对方余光扫过时,她可以觉察到那眼神中隐含的警惕之色。

    女孩浅浅地垂下了目光,斯斯文文地望着草茸茸的地面,嘴角自嘲又了然地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你,活得累吗?

    女人走在她身侧,不疾不徐地迈着步。

    应该是累的吧,你没法相信任何人,没法放下哪怕些许的防备,只有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在苦苦支撑着充当你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