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走着无意到了自家商铺的前面,心中暗想不能,这是最后的底线,转头而过,不能一辈子都在江家的暖巢里长大。
刚准备走,掌柜的眼睛已经认出来是他,把他迎了进去,不好推辞。
掌柜和他一般的年纪,脸上却没有那种青涩,进进出出的人被掌柜的言语逗的很开心,很多人许诺会再次来。
做事的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客人走后,掌柜自是一派威严,明明弱冠,却有着像父亲一样的成熟。
他坐不下去了,明面上他是主人,可是却脸部发烫,心中还带着惶恐,不敢把这个优秀的同龄人引荐给父亲,他在害怕什么。
默默离去,不留下只言片语。
手中那这剑颇有些落魄,一个人孤零零的,剑划过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一阵尖锐的刺耳声。
这里是哪里?
抬头凝神,苦笑,翩翩少年郎,怎会是他这副模样。
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是被轰塌下来的房子压的,透过那一堆废石残瓦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态,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探着,双手扶着旁边的圆桌来支撑身体,有些肚子疼痛时的煎熬,只是身体被压的扭曲了,瞧上去有些怪异。
他从废石的空隙伸手进去确认了她已经死亡,符合他心中的猜想,又在冲着坍塌的房子里喊了几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好想躲,躲避现实,做着黄粱一梦,再去赏那舞绣轻挥。没有容他藏身的地方,四处都是暴露在阳光下的土地,若而,又会心一笑,哪里还有阳光,这光景。
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前几日才看到一个莽夫的所作所为。
家里没有钱,就把老婆孩子卖了,用儿子去换一口粮食吃。
拳打脚踢是常事。
刚才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受了自然的残害,这是一场雨,要人性命的雨。
他还是做自己的富家公子好了,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是在放弃的边缘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