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双响。

    路嘉逸傻眼了。

    “不是,小豆子你有病吧?你把幺鸡给我丢了,你眼睛长背后啊!”路嘉逸把牌一推,严重怀疑戚红豆出门没带脑子。

    “谁让你叫我摸的。”戚红豆双手一摊,一双笑眼里闪着狐狸得逞的光,“喏,才给你放了两炮,你就烧香拜佛吧你。”

    路嘉逸手里捏俩麻将咯咯响。

    戚红豆这姑娘聪明劲儿够,人也长得出挑漂亮,赢了的俩人就忍不住帮腔:“路爷,你也忒不给力了,跟一姑娘计较,至于嘛。”

    路嘉逸立刻吊高眉梢。

    呵,这墙头,倒得真快!

    戚红豆小嘴甜得很:“谢谢两位哥哥说话。”

    大家都是一块在大院长大的,真要计较那也太跌份儿了,路嘉逸也就是跟戚红豆闹着玩,下一把输得更惨,放三炮他也不在乎。

    “站这儿干嘛?”身后传来声音。

    咬的烟取下来,靳北淮捏着,手指弹着烟身,散散地往后瞥了一眼,黑眸懒怠,睫毛在眼睑底下投了一圈儿剪影,下颌微微一抬,算是打了招呼。

    从背后看,俩人身形差不多,都是肩宽腰窄形的,腿长得一匹,只不过这会儿一个穿着黑卫衣,一个穿着白衬衫,倒像是两个不同的端点。

    也是,性格上也南辕北辙。

    “是不是觉得好久没见红豆,人姑娘都长大了。”何致一双手揣在西裤里,冲路过的人点头致意,一派温和清浅。

    靳北淮闲闲地转着烟,拿反的那头放到鼻端嗅了嗅,挺直的鼻梁侧方有一颗浅色小痣,让这张深刻冷淡的脸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性感,但声音是淡的:“是认不出来了。”

    都能熟练地拒烟,怕是之前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