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钦坐下接过茶盏轻呷一口,“啪”的一下故作潇洒打开手里的折扇,斜眼看她,“前两天的画收在哪儿了,去拿出来。”
许婼一听他的话隐约猜到什么,心思微转,颔首道:“公子稍等,我…奴婢这就去取。”
她绕过屏风去了内屋,抱着一个约两尺长的锦匣出来。
顾维钦从匣子里取出画轴,没有立即展开,沉吟半晌,才有些郑重的缓缓展开画卷,铺在书案上。
“你觉得这画如何?”他捏着下巴欣赏了片刻,挑眉瞥了眼一旁的书童。
那书童有些夸张的抹了抹额上的汗,谄笑道:“公子,您就别开顽笑了,吴大家的画怎能轮到小人评价。”
“嗤,”顾维钦嗤笑一声,斜睥许婼,“云裳,你来说。”
许婼低头看着画,嗫嚅半晌才斯斯艾艾道:“奴婢不懂画技,不过能让公子如此小心对待的画作,必是十分贵重的。”
前两天顾二拿画回来的时候她也在场,前朝画圣吴道子的画,来自清河顾氏的收藏,送到汴京顾府还不到半个月,就被顾二悄悄拿出来“品鉴”了。
顾二对什么名家画作不感兴趣,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许姝——汴京第一才女,还有另一个外号:画痴。
这个时候把画拿出来,再加上她在下人那里探听到的消息,许婼心里那个猜测愈发明朗起来。
“贵重,当然贵重,”顾维钦看着画喃喃道,心神似乎飘到了其他地方,“毕竟可是吴道子的画……”
许婼眸光微动,状似无意的小声问旁边的书童:“墨砚,端午将至,太学是不是要放田假了?”
太学除了每十日休一天的旬假,还有五月的田假和九月的授衣假,假期为期一月。
书童点头回道:“对,今日宋教谕宣布明日始放田假。”
两人的话让顾维钦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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