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刚才稍稍恢复了一下身体,和周扬“友好和平”地谈好条件之后把两个便宜哥哥轰走,就转身上楼去找七月。
可是转了一圈没找到。
直到他挨个房间找了十多分钟,管家才终于发着抖,战战兢兢地汇报他说那只新来的杂种在地牢快把他平时最喜欢的那只奴隶打死了。
周瓷连话都没听完,拖着还有些余痛的身体就跑到了地牢,开玩笑,原主手下的奴隶哪个不是被他在长期折磨下变得心理变态,让周七月和他们那群野狗呆在一起多危险!
他一路小跑,推开门时候额头还带着着急而留下的汗。
打开门看到的景象像是给他当头一棒——
有八只奴隶倒在一旁,抽搐着肢体痛苦的□□,剩下一只被七月摁在身下。
很明显,周七月被九只不长眼睛的奴隶以多欺少了。
他浑身血污,连黑色的发梢都沾染上粘稠的血迹,手里握着小刀,那把刀刃几乎变成了把红色的血刃,看不清刀刃原本的颜色。
七月的兽瞳直竖,似乎把蔓延着血腥气的空气也染上冷冽,死死盯着身下那只满是窟窿的男人。
他身下的那只奴隶显然已经死了。
周瓷心里一颤。
他毕竟是个21世纪土生土长二十多年的地球人,纵使身为医生,见过多多少少的人命,可终究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被杀死。
杀人是不对的,可是眼前明晃晃地摆明了,是这些奴隶主动出击攻击他的人,这只能说是正当防卫了。
毕竟他人已经伤害了你,你总不能坐以待毙,更何况是身为奴隶十多年,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主角呢。
周瓷缓缓定了定神,刚准备上前。
他突然眼尖的发现少年怀里紧紧搂着什么,密不透风的,像是很宝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