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小瓷和聒聒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一只拍拍翅膀飞了起来落在床头的铁艺栏杆上,另一只三两步跑远了些,又回头盯着她看。
柳望雪越想越气,一把掀开被子,手撑着床就坐了起来,重新划开锁屏点进和许青松的聊天框,怒气冲冲地打字,恨不得把手机屏幕戳出个窟窿。
小瓷见她坐着不动了,就悄悄地往她身边挪了几步,进一步确定她没事了,就爬到她怀里,脑袋在她肚子上蹭了蹭,前爪又踩了踩。
柳望雪点了发送,把猫抱起来亲了亲:“乖宝,还是你贴心。”
许青松起得早,外面下雨,不能晨跑,又加上接到了Richard的电话,洗漱完换了衣服,过来和厨房里的柳南山说了一声,就撑着伞去工作室了。
他本来是想给柳望雪发个信息说一声的,可一打开聊天框就是那两张照片。他昨晚没有及时回复,现在说什么都感觉不合适——实际上他昨晚就没想好该怎么回,现在就更拿捏不准了,打算下班回来见了人再当面说。
明晃晃的,都不能叫“暗示”了,根本就是“明示”。
他就猜到柳望雪要这件衣服的目的不单纯,早知道就应该狠心不给的,否则难受的就不会是自己。
可柳望雪一撒娇,他就狠不下心。
只能怪自己了。
工作室那边,Richard是刚上任,时差一下子倒不过来,也是想迅速把工作内容都熟悉掌握好,就索性通宵了。
Richard和许青松、杜云凯一样,在之前的公司也是主程。杜云凯为了方便他尽快上手,已经提前把游戏的部分相关内容英译好了,方便他理解。
昨天他也跟在许青松和金兆飞他们旁边,了解了工作进度以及自己需要负责的部分。
他顺利上手,这一整夜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自己的工位,手速都要把键盘敲燃了,觉得自己忽然就找回了当年热血奋斗的感觉。
天渐渐亮了,他这边进度不小,和另外几个同样通宵敲代码的同事进行组内对接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对接不了。
他写的这一段不大适配,放到主程序里跑不顺畅,一到这里就卡住。
Richard和几位同事研究了好一会儿,改了两三回,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