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当啷当啷”
一阵拨浪鼓雨点般响起。
它的主人是一个货郎,或者说挑夫,他穿着灰色短打、布鞋,衣服上面还有几道深深的勒痕。
货郎戴着一顶破烂的草帽,脸庞狭长黝黑,布满深深的皱纹,鼻子有些扁平,眼睛不大不小却炯炯有神。
“卖豆腐丝了。”
饱经沧桑的货郎吆喝一声,声音沙哑粗粝,是一口地道的北方方言。
正午时分,天气正热,夫子庙外的街上行人并不多,货郎也不气馁,继续吆喝了几声,然后将挑担放在一棵树下纳起了凉。
他从兜里掏出烟丝和裁剪的报纸条熟练的卷了一支旱烟,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不远处的茶楼中,张义拿着望远镜注视着挑货郎的一举一动。
他们此刻正在监视吉野丰子交待的死信箱。
“股长,会是他吗?”
钱小三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在他看来,如果这位挑货郎是来投放情报的“信鸽”,那此人装扮的也太惟妙惟肖了吧。
张义瞥了他一眼,一早上的监视没有任何收获,大家都有些沮丧,情绪有些低落也可以理解。
他凝视着挑货郎,思忖道:“我们的工作就是怀疑每一个人。”
说着他偏头看向猴子,问:“你觉得呢?”
“股长,我也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