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依据林知晖那时的微表情推断道:“齐恣意应该在姑母临终前,还对姑母说了些不能让他人知道的话。”
关山衣推测道:“会是什么话?他不会依令杀您?”
关山衣这段时间算是看明白了,林知晖其实远不是之前所表现的那样,对齐雅孺慕至深。那只不过是在演戏,麻痹齐雅罢了,实际上他是对齐雅厌恶至深的。
所以林知晖在齐雅临终前趁着没人说几句话去气齐雅,让他不得善终,是很有可能的事。违抗齐雅的遗命便是一种方法。
齐冠首想了想林知晖当时的模样,摇头道:“应该不是.......”
齐冠首话声还未落,就听帐外有嘲杂声传来。
“什么事?”齐冠首扬声问。
帐外守帐的兵头立即扬声回道:“是二少将军前来,一意要见您。”
齐冠首与关山衣闻言,两人不解的对视了一眼。
齐方亚这是时候过来作何?
关山衣想了想后对齐冠首拱手道:“不若山衣去您寝帐后屏风.....暂避片刻?”
这就是要避在一旁,听齐方亚这个时候只身前来寻齐冠首,究竟是想谈什么话的意思了。
齐冠首对关山衣颔首,而后对外面的守帐兵道:“让他进来。”
齐方亚进来后先环视帐内一圈见没人,便收了脸上肃色,神色柔和的对坐在上首书案前的齐冠首以士之礼倾身下拜道:“齐方亚,字初回,愿效齐大郎君为主!”
齐冠首先是一愣,而后起身从书案后走出,向齐方亚所在之处走近,欲亲自托扶起他,去细观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初澜!莫要靠近他!”思宁道人在这时捂着齐腕断掉的右手冲入大帐,提醒齐冠首的同时掀掉了披在身上特殊衣袍。
几乎是在思宁道人说话的同一时间,齐方亚翻手取出扣在腋下的一柄薄匕,从地上弹跳而起,径直朝齐冠首的脖颈间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