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去芬兰旅游。
圣诞假期的晚上我躺在床上,透过玻璃屋顶观看夜空中的瑰丽极光,屋外是遍布冰霜白雪的大地,穹顶是拉普兰的蓝,缀着满天繁星。
躺在床上我仿佛直接置身于自然。
零崎人识开门进屋,他嘴里还抱怨着麻烦,来到我身边躺下和我一起看向星空时带来一股寒冽的冰雪气息,很快就被屋内暖气消融。
我沉浸在自然壮丽中没有分神,在床上躺久了不免开始昏昏欲睡,打了个盹我醒来发现身上被盖上了毯子,躺在旁边的零崎人识已经不在,头顶的极光也已消失。
我拽着他帮我盖上的毯子起身,有些愣神时闻到了泡面的味道。
零崎人识从厨房出来端着两份杯装泡面,见我醒来嬉皮笑脸不正经地表示很遗憾不能一个人吃两份了。
我看着满天星辰,看着零崎人识招呼我过去吃夜宵,又看到了桌上那几张还没有寄出去的明信片,最上面的那一张明信片没有写收件人的名字,是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寄给折原临也的。
突然明明毫无关联却在那一刻我茅塞顿开地想明白,那残留的后遗症,面对折原临也时还无法恢复正常的内心,仅仅是我的不甘心罢了。
这一世没有了前世天生身体问题的限制,除了生死无法逆转,除了意外不能避免,在我计划中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不能得到的。
我想考目标大学,我就进了目标大学。
我想要的吃穿用度,家人就给我这样的吃穿用度。
我想自己兼职赚钱,我就有了不错的兼职工作。
就像我想要来芬兰看极光,零崎人识就算抱怨,也还是跟着父母一起和我来到芬兰,听从我的想法穿上小红帽斗篷式外套的“家庭装”。
我想要星星,我就能摘星星。
我想要月亮,他们就会给我月亮。
这一路上所有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