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荣冬看着窗外的景色,忍不住惊叹道,“少爷,荣冬生平还是第一次坐船呢!”

    徐和熙笑着给他系上绷带:“以后有的是你坐的机会。”

    门外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徐兄,徐兄!”

    徐和熙开门后,便看见龚工工提着一个棋盘:“船上无聊,我们出去下棋吧!”

    徐和熙不好拒绝,便点头同意,摆好期盼后每次落子斟酌再三,努力不让龚工工输得太过难堪,但即便这样,几局下来龚工工察觉自己技不如人,把棋盘一丢,不下了。

    又让徐和熙给他讲讲别的趣闻。

    钱多多端上茶盏给两人斟满,徐和熙沉吟了一会:“那便讲一个我曾听过的,叫镜花缘的故事吧。”

    这故事一讲就讲到黑夜,聚集在徐和熙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

    起初龚工工以为徐和熙在鸿福楼最开始跟他讲的那些已经是倾尽所有,结果没想到越聊才越发现,徐和熙肚子里的东西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且不说那些天马行空的奇闻趣事和海外奇遇,就是说到历史名人,时政实事时,他都能不偏不颇地用最不易出错的奇异角度进行评价,甚至入夜以后,还对着夜空讲起了牵星术,把好不容易得闲来甲板溜溜的梢公说得一愣一愣的,大呼天才。

    “且不说那些奇淫数术,就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都能样样精通,如今牵星术都‘略知一二’。”龚工工忍不住感叹,“徐兄,怕是除了生孩子以外,这世上也再没有你不会的事了吧?”

    徐和熙低头喝了一杯茶,但笑不语。

    说起生孩子,其实他还真会。

    上辈子最后一个世界,他就穿成了一个能生孩子的哥儿,只不过因为他不是那个世界的生魂,就算生了孩子,也永远都是死胎。

    至于当时那个孩子是谁的——

    徐和熙垂眸,换了个话题:“我刚刚听一个火长说,扬州港口传来消息,鸿济线已经封了。”

    龚工工:“无事,鸿济线封了还有汴河线,大不了绕个路,也不算远。”

    龚工工一句“不算远”,就叫苏州官船开了两天一夜,眼看在入夜的时候终于驶出汴河线,准备到彭城港口调头,顺便补充一下淡水和食物,结果刚一靠岸,火长们才下船,就被港口的一群士兵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