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如何毒杀他的,这种细节她一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
陆弃道:“确实死了。只是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苏清欢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要是落到手中,说要慢慢折磨他至死,我都不肯。”
陆弃的脸色有些变了,却没有说话。
苏清欢继续道:“他这种人,多活一瞬,事情都会发生变化,绝不可以多留他片刻。”
仔细想想,倘使当年长安门,陆弃直接弄死他,是不是后面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他兴风作浪,搅混了多少事情。
想到这里,她忽然皱眉问:“镇南王和程宣?他们两个怎么会勾结?而且,我到底怎么得罪了镇南王,让他如此恨我?”
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陆弃想起贺长楷让人送来的解释的书信,木着脸道:“不必再提他,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
苏清欢虽然心里难受,但是没打算大度地劝他不计较。
她不是圣母,从她知道贺长楷把她送给程宣后,她心中已经恨毒了他。
这些日子夙夜难免,不仅仅因为她害怕找不到陆弃,更因为她害怕找到陆弃之后,她让她体谅他的立场,原谅贺长楷。
每次梦到这样的情形,她都会在梦中歇斯底里地发作:“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那是她最深的恐惧。
然而很庆幸,那一切并没有发生。
“我确实觉得他错了,”半晌后她转过身来,仰头看着陆弃,“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到底如何十恶不赦,让他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