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门前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有人好奇,问道:“这大门我记得不是前个月才刚装过得,如此气派非凡,好端端的拆了作甚?”
正忙着指挥人的伙计随口道:“侯爷让拆的,说是与大娘子和离了,原来花在侯府上的嫁妆钱都还回去。”
众人吸气声此起彼伏。
倒不是惊讶和离之事,毕竟大乾朝民风开明,和离虽不常见但日子过得不舒坦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况且这侯府乐子事儿他们早也听闻,只是不免惊讶这堂堂平阳侯府连个大门都要媳妇出资添置,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自从老侯爷过世,这侯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连新妇嫁妆钱都好意思花。”
“就说呢,都快十万两了,脸皮简直比我这老婆子鞋底都还要厚。”
“切,知道什么叫既嫁随夫吗?那夫家有难,大娘子拿出点嫁妆帮衬怎么了?还和离,合该给她一纸休书才是!”
说这话的人很快遭到抨击:“你不知道这里头婆母干的事儿啊?花着大娘子的钱还对其没个好脸色,当着下人面重责她三十个板子啊!”
“嘘嘘嘘,侯爷本人来了……”
李闻昭大步走出来,头上伙计门正好拆开半扇,从上而下落了姜逐舟一头一脸的木屑灰尘。
围观之人憋笑,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四散开来,去跟朋友或家人聊侯府今日新乐子了。
李闻昭后槽牙险些咬碎,胡乱抹了把脸怒斥门前伙计:“放肆!谁许你们在侯府门口撒野!”
伙计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侯爷您之前亲自拿着凭据来的,说是要拆了退掉吗?”
听伙计这样说,李闻昭瞬间明白过来。
一定是桑眠没换身之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