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京城的人,谁不知道长公主一向眼高于顶,就是在皇帝面前,也从不示弱,护短的要命,才纵得北宁郡主不知道天高地厚。

    日常别说有人打她,便是她的衣角沾了点灰,她都得打杀身边的侍女,怪她们伺候的不尽心。

    今天被个下人打了,却没有发火,还自认有错?

    是他们听错了眼花了,还是天上下红雨,这世道变了?燕王这时,适时地走上前一步,道:“姑母,中山王世子已经到了,等着在京兆府对质,映月不去也得去,既然父皇已经下了旨,姑母也不好抗旨,不若让我将映月带

    去,我自会照看,不让人欺负她的。”

    长公主虽然不敢跟秦脂针锋相对,却也不舍得将自己女儿送去有司衙门受苦,张了张嘴,刚要挣扎一番,秦脂就凉飕飕地看过来。

    长公主到嘴边的话,顿时噎了回去。见状,燕王柔声道:“姑母也不用担心映月的安危,她还是郡主,父皇并未下旨剥夺她的身份,只是让她去协助调查,一切没有定论之前,哪有人敢为难她?便是有些人胆大包天,父皇与我也肯定是不依的,父皇素来宠爱北宁郡主,姑母何尝不知?若姑母再不放心,打点几个婆子一同去照顾映月就是,有自己人在身边,总不会让映月

    吃苦的。”长公主才反应过来,燕王这话表面上是在劝她,实际上是在告诉她,现在一切尚未定论,谁都不会对北宁郡主不利,他们还可以买通京兆府的人,就不会有人难为映月

    等映月去了京兆府,她还可以进宫去求情,也不必抗旨不遵,落得个大罪的名头。

    思及此,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下定决心,朝身边的婆子吩咐道:“去挑几个得力的婆子,将郡主送去京兆府,顺带找个大夫,随侍一侧,小心照顾。”

    婆子应了一声,便迅速去了后院。

    长公主旋即拿过大监手里的圣旨,“这旨意本宫接下了,进了宫,该怎么说,们知道的。”

    大监连忙道:“小人明白,长公主对陛下旨意,无有不依,再心疼北宁郡主,亦是毫不犹豫的接下旨意,从不违逆圣意,实在是忠心可嘉。”

    长公主满意了,摆摆手。大监连同几个小太监,如蒙大赦,行过礼之后,又朝燕王行了一礼,算是谢过燕王为他们开口,摆平此事,免得让他们受罚,随后几个人生怕长公主后悔似的,忙不迭

    地走了。

    师爷见状,便朝长公主福了一礼,打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