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台前要制个酒柜,别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管按着寻常的酒楼装修便是。”
铺面儿原来做布匹生意有前台,倒是不用在装新的,只是要在旁边做个贴墙的酒柜不太容易,酒水大坛,酒柜的承重必须得大才行。
“倒也不必,寻常沉重就可,并不会摆放太多酒,主要是装饰一二。”
木匠老师傅点点头:“那便容易。”
“只要是楼上还得多费些心,以前是堆放布匹杂物的。”
“郎君只管放心,咱们这支队伍给城里好多铺子都改新过,定然给您做的妥帖。”老师傅又道:“只是不知郎君可赶工期,我这按照寻常速度的话,恐得月余才能完成,毕竟您还定制了一些桌椅板凳。”
“不赶,就按照一般进度就可以。”
王青野门儿清,加快进度又是另外的价钱。
预付了装修师傅的钱后,王青野的口袋算是彻底空了,还好只用交付定金,否则一次性拿出全部还给不了那么多,时下只待着摊市那边能挣些钱。
其实一算摊市挣钱也不少,只不过这个月的开销实在太大了,有些供应不足,也只盼着新铺子能早些开起来吧。
头几日怕修造队的人不老实,王青野都在铺子里监工,无事时还能搭上两把手。
过了些日子,绵舒是已经彻底踩熟了书院的地皮,一开始两日怕进书院迟到受罚,周竹过来取东西去摆摊儿他便跟着起来,然后一道便去了书院,到时夫子都还没来,还要在书院里等上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上课。
徐夫子讲学着实又枯燥,语调拖的老长,摇头晃脑的,简直是催人睡觉,碍着夫子的威严,他都强撑着不睡。
时下是混熟了,早上再也不肯跟着周竹一道去书院,一直得睡到离上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起来,后头竟懒到不起,还是王青野直接从浴桶里把鱼给捞起来把衣服穿好直接送过去。
他撑着手肘望着窗外的竹子,入冬后叶子枯黄落地,都不如夏时青翠了。
“又在出神!”
啪嗒一声,绵舒脑袋一缩,伸手捂住了被书敲打的脑袋,回头不知徐夫子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