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周承颐直接挂断。

    闻樱也不是真喝得不省人事,还清清楚楚记得现在周承颐相当于是自己的金主,于是让明久朝和简洁先走,自己则乖乖在前厅等着。

    明久朝送走简洁后,又折了回来。

    看她半眯着眼,脸颊红里透着粉,被灯光一照,像从青涩过渡到成熟的水蜜桃。

    闻樱眼睛眨得很慢,迷迷瞪瞪,鸦羽般的睫毛微垂,半明半昧间的神色既安静又纯澈。

    明久朝拿了两种醒酒药,问她要哪一种。

    闻樱瞅准了花花绿绿的哪个,“这个好看。”

    酒精误事,手也不听使唤,去拿的时候,不小心按住了明久朝的手指。

    男人的指尖微凉,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骨比女生还修长一些,不去做手模实在屈才。

    闻樱收回手,正欣赏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地抬眼,就见一道轩朗的身影立在门口。

    周承颐怎么来了?

    她立刻挺直后背端坐,活像被老师在游戏厅抓个现行,不学无术的小学生。

    被酒精催眠的理智回归,她眼梢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惊喜笑容,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你怎么来了?”看着他发青的脸色,闻樱心里打鼓。不过还是要装作自己一无所觉。

    周承颐没吭声,良久,沉冷的目光才从明久朝身上收回,“大晚上喝成这样,你是心大,还是对现在的治安太有信心?”

    “我也没喝多少,刚才都是自己从包厢走出来的。稳稳当当。”她全然不提差点儿撞头的事。

    周承颐再也克制不住地冷笑,“你还想怎样,从里面滚出来才叫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