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见川秋雨并未出声,哆嗦移了一步,抢声道“奇了怪了,怎会如此冷!厮、真他娘的冷,我只觉如入冰窟,喘不上起来。”阿刁并未未曾见过雪天,寻常往年雪天单薄一件棉衣都可雪山狩野物,待上一个夜也是无碍,不料此地,不过数息便是难以招架。
川秋雨思索片刻,脚下却是并未停息,诧异间也是思索个不明白,便是开口“我也如此,脚步行快些,灵气运转,稍会好些。”声罢,便是回首几步,将那阿刁给搀扶。阿刁摇头不语,倒是挥手松开了川秋雨的手臂,出言道“师兄,莫要顾我。”
川秋雨诧异,不明所以阿刁何出此言,只听阿刁再言“我修为不精,莫要顾我拖你后腿了,你快去罢。”阿刁心知肚明,见这川秋雨似这没事人一般,已是知晓一二。
不料川秋雨却是再度伸手,见阿刁如此,竟笑出声来,说道“你侠肝义胆,宅心仁厚,我佩服的紧,哪会怪你?怎会不顾你。”阿刁闻言,木立不动。川秋雨并未停下,随着阿刁移步,随即正色再言道“此地确有猫腻,你我二人速前去寻那人,一战方休,若真敌不过那也只好作罢,无缘不可强求。”
天际仍是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凌冽寒风似那绣刀儿般直呼呼割来,忽的,川秋雨却是眼前一亮,不免心惊且大喜,细目瞧去,只见前有一小片天地,其间是如山下山腰一般,风和日丽,惠风和畅其间,更有鸟语花香,于此地相比便是天壤云泥之别,再见其深处,断崖边,有一歪头老松,其下正斜卧一人,悠闲自得,赏这春暖花开,川秋雨定目之间,只见那人回首,向川秋雨望来,春风一笑间,只招了招手。
川秋雨见此惊的动弹不得,正自犹疑,忽觉阿刁一个哆嗦,冷不丁一个大喷嚏,川秋雨顾不及太多,此般高人在此,其有不战而退之理,便是再度携着阿刁上千,大步行,抬头束发,身披水墨长衣,腰别羊肠,相迎而去。其心幽幽暗道“此人定是不凡,沿途而上,山下山腰修士皆是呆滞其中,只知设难阻我前行,此人竟有神智,向我招手,须不可大意。”
此处似是一处雪帘洞,其外大雪纷落,川秋雨一步踏如其中,并无阻拦,瞬间是踏如春来,方才还是如入冰窟,其中一步便是如沐春风,阿刁早已是佝偻这圆腰,不知所去何处,只一步踏如间,便是瞬间活了过来一般,眉梢乌发遍体寒霜均是消散,刺骨寒意不在,阿刁惊言“这?”
抬首间便是见了此地面貌,只见万里晴空,万物生长,天晴地明。久久未缓过神来,木讷开口“莫不是将我冻糊涂了?”再回首见却又是一怔,只见其后似是帘幕,帘幕之后仍是冰雪纷飞其中,再回首此地又是流光春风,如此反复,几个照面阿刁更是糊涂了。
忽有一声,其言道“南山白日莺舞空,北坡寒雪刀子风。”
川秋雨、阿刁闻此声,更是惊呆原地,川秋雨稍好些,阿刁则是更摸不着头脑,此地竟仍有一人,随即正色反应过来,此人便是那山顶之人。
二人寻声望去之际,歪头松下那人仍是斜卧,这方已是将头瞥了去,并未有起身之意,只听其言“你二人属实太弱,也敢来此,不怕身死皮肉之苦?”
阿刁闻言,倒是冷不丁的发声,其愣头愣脑的性子又是显出,只听其言,道“好些啰嗦,既在梦中,你守此关,我们要破此关,一战便是。”
那人直道二字“蝼蚁。”
说罢,阿刁更是不乐意,吹胡子瞪眼,不料在这梦见竟还被人调戏,一时急的说不上话来。
再见那人却是笑声更甚,言道“你这小娃娃如此蛮横。”
此番不光阿刁,川秋雨听此也是满头疑惑诧异,心道“此人甚是奇怪,不打不闹,虽不见其真容,但见其轮廓也有个大致模样,顶多年纪相仿,即便年长,也是大不了几岁,竟呼我二人为小娃娃?”
不料此刻,那人竟是从袖中掏出一物来,见得细些,只见是一则羊皮卷,那人有有言,道“可是为这物而来?”说罢未等川秋雨二人回话,再度念道“迎春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