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阵!”川秋雨沉声道。
眨眼之间,画阵已成,将放牛娃给笼在其中,川秋雨目不转睛悉数将他身上伤势给一一医治。将他翻了个身,才是见到一处横劈的伤势,约莫长三尺,深半尺,可见骨,不用想川秋雨也是知晓这是发生了何事,定是遇到了恶人拦路,求钱财,命苦放牛娃。
川秋雨施这凝阵救人委实太过牵强,此乃阵法并非丹道,虽可生肉凝骨,但始终不如丹道来的里外透彻,这不将他伤势凝实后,可他气息仍弱,面色苍白,仍需灵气输体。川秋雨可是舍得,待他如沈海月,直勾本源灵气,丝缕负其背,做人当如此,不分贵贱。
不过三息,放牛娃苍白的面色有了起色,指间微动,忽的,胸口一震,侧头而下咳出一口浊血来,川秋雨心道“终是救了回。”
川秋雨在其后方,他没见着,先是见了伏地的青牛儿,下意识他气道“叫你走呐。”拳打脚踢跪地青牛儿。
再过一息,他四顾眼下却是没能见到方才劫他的凶匪,自身的伤也是完好如初,只这胸闷难当,一连又是咳出几口浊血,他再朝后抹去,却是不见伤,诧异心惊,道“这”
青牛干哞一声,川秋雨走到前来,着实又吓了放牛娃一跳,险些摔倒在地,川秋雨道“多亏这青牛儿,我才寻到了你。”
他心头七上八下,不知川秋雨所云,仍是木讷,许久才是恍然回世,道“是你?又救了我?”
川秋雨浅笑,朝着伏地的青牛儿瞧了一眼,道“当是谢它。”青牛儿说不出话来,川秋雨便将方才的始末道出,放牛娃闻言后直拍打牛背,缓道“青牛儿,你可真傻呐,叫你走你还不走,那几人可是要你命呐。还回头顾我作甚。”
“遇了何事?”川秋雨一问。
放牛娃寡言。
“茫茫人海,你我再见,便是有缘。”川秋雨道上这么一句,他当真是个心善之人。
“去先鸣集,途中遇了一帮劫路匪,我孑然一人,哪来的钱财,他们便要杀牛,我不许。”后头话他不再说,也是生死看淡的主子,这等杀身之祸就这般一笔带过。
“走,顺道。”川秋雨不多话,心头已有数。
“不可,少侠,那伙劫匪就在前头。”放牛娃忙呼,他是一时情急忘了川秋雨的本事。
“甚少侠,直呼我名便可。”川秋雨将前头有劫匪这话直接给忽略了,倒是纠结其少些这称呼,他初见此人便是留下名号,有心一试瞧他可还记得。
放牛娃,才是想起川秋雨那日的本事,一步数十里,是个有本事的人,想来也是不怕这些拦路刁匪,才道“川兄弟,还是小心些,那些劫匪杀人不眨眼,刀剑无眼,可别误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