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牵起手来,依此情形,黎猷川猜测两人关系匪浅,“这位是?”
“我的重要之人,与我分隔两地难解相思,于是追随我一同来此。在半路上才现身。他性子软,怯生了些,还望大人莫要怪罪。”肖靖泽并不点明,将吴意珏的手攥得更紧,真或假,这种事都不宜摆在明面上来说。
吴意珏:“……”
果然。
怯生。怎么样算是怯生?
只得配合着他,故做姿态。吴意珏另一只手抓着肖靖泽的袖子躲在他后面,抿唇以示紧张,不言不语地低着头。
干咳一声,看笑话一样看着他们,黎猷川不加掩饰地嘲讽道,“公主与人私通,皇子有断袖之癖。贵国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有戏看,过往百姓皆来凑热闹,围在周遭低语,
“可不嘛,那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好人,没脸没皮的。”
“毂国人一直都这幅德行。”“成天自封信仰神圣,又是供着又是参拜,做人做事也就那样。”
“你瞧瞧,两个大男人抓着个手,成何体统。”
“人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什么样的人能教出这样的人,他们该不会是都没有人教化吧,也难怪动不动就和男人跑了。”
“真恶心。”“倒胃口。”
人人都在笑,指指点点,眼神满含深意。
不堪入耳的辱骂,作为当事人,吴意珏倒是不在意这些。
自出生起,黎猷川带给她的折磨和打击要比这些多得多,成百倍千倍的多,她已不会再苦恼于他人的恶意,激不起她任何的反应,麻木又冷静。
“你!”夕照这个内涵不得的脾气可忍不了这种嘲讽,横眉竖眼,呵斥出声。